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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干妹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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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葬礼波澜不惊,只有黑山军的将士们聚集在一起,哀悼张燕的去世,从这一天开始,黑山军才是彻底不存在了,所有的黑山军都在沉默,只有飞燕的哭声在张燕的灵堂之中回荡,闻者落泪,一场战争荣让多少人成为孤独的人,刘岩一只站在飞燕身后,并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的看着哭泣的飞燕,心中一丝爱怜在闪动,或许是因为没有亲人在这里,在忍下飞燕这个妹妹之后,刘岩的心中并没有敷衍了事,也没有其他的想法,只是在默默地关心着飞燕,但是这种生死离别却不是任何人能够帮得上的。

    飞燕这三天几乎都没有吃饭和睡觉,让刘岩很担心飞燕能不能支撑得住,只是每一次端着食物过去,总会遭到飞燕的咒骂,虽然刘岩没有说什么,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,只能让黑山军的将领劝解一下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第三天,张燕被安葬在西城外,于龚都葬在一起,一代名将死去之后也只是黄土一杯,这让还活着的人唏嘘不已,千古英雄又能如何,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飞灰而已,英雄一世驰骋沙场十余年的平难中郎将张燕,曾经让公孙瓒袁绍吕布都是皱眉不已徒叹奈何的张燕,也就这样默默地死去了,和曾经的公孙瓒吕布也没有区别,不过是黄土下的一个念想而已。

    飞燕没有在嚎啕大哭,也许是这一天的泪水都流干了,所以到了下葬的时候,飞燕却只是默默地流泪,只是已经没有多少泪水流了,那种孤单无助的神情,让不吃不喝的飞燕显得楚楚可怜,本来就瘦弱的飞燕更是有些弱不禁风,终于在张燕下葬之后,飞燕彻底的支撑不住,就那么晕倒了。

    回城之后,城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,刘岩当真履行了对张燕的承诺,亲自在飞燕房中照顾她,幸好这两天并没有战事,等飞燕醒来,刘岩端着小米粥亲自给飞燕喂饭,尽管飞燕还想骂他,但是却已经没有力气了,刘岩说的还是蛮对的:“你就算是要骂我,那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嘛,只要你吃东西,我就让你骂个够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在外面的典韦洛寒等人都有些古怪,见刘岩对飞燕的耐心,就是黑山军的将领也是嘀咕不休:“你们说大王会不会是对飞燕姑娘有啥想法?是不是看上飞燕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,”典韦自然不认同这个看法,总感觉这样说,那是对刘岩的亵渎,自然有些不悦:“不可能,大王一向对弟兄们很好,你们加入的晚一点回叙还不知道,新军有不少弟兄曾经受过大王亲手照顾,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再说大王一向重承诺,既然答应张燕将军了,那自然是会做好的。”

    洛寒不说话,心中根本懒得考虑这些,大王对自己好就行了,管那么多干嘛,就算是这时候刘岩真的对飞燕做什么,洛寒也不会有一点看法,反正洛寒不会说什么仁义道德,至于为什么呆在这里,多半是担心大王的安全,当然也是被典韦给拽来的。

    不过不管典韦怎么解释,就连新军那些老将士也都在猜测,虽然飞燕长得很一般,而且年纪也大了,最多就是个村姑而已,但是也许大王就爱这一口,不过新军将士们却没有一点感觉,大王这样的英雄,就是想要多少女人那都是正常的,这种说法在军营之中暗地里还是广为流传的,毕竟刘岩对飞燕显得太过殷勤一点了,而且毫不避讳的就呆在肺炎的房间里照顾飞燕,甚至这两天连夜里都呆在飞燕房间里过的夜,当然只是和衣坐在椅子上,不过传出去显然就变了质,兵士们更多的以为飞燕已经被那啥了。

    这些刘岩和飞燕并不知道,不然的话估计这飞燕要杀刘岩的心思都有了,至于飞燕这样咒骂刘岩,只是心中觉得正是因为刘岩收降了张燕,才会让张燕在高邑城战死,如果不是这样,或许张燕现在还不会死呢,所以飞燕咒骂刘岩,刘岩没有多说什么,忽然间就感觉自己有了亲人,这和男女之情不一样,纵然有再多的女人,也代替不了那种亲情,或许也是因为刘岩在前世也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。

    看着飞燕终于将小米粥全喝了,刘岩这才松了口气,只是几天的不吃不喝,肺炎的身体就几乎垮掉了,刘岩还真是担心对不起张燕,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好,何况两万黑山军还在看着呢,尽管刘岩不愿意想起其中的功利性,但是当初做这些确实是为了做给黑山军看的,也好让黑山军放心下来,彻底融入进新军钟来。

    这两天刘岩也没有休息好,看上去有些邋遢,眼睛也有些红肿,此时飞燕已经不再置气了,刘岩总算是能松口气:“飞燕,那你先休息,我去外面休息一下,若是有事情,你就招呼近卫喊我,不然叫李大娘也行。”

    李大娘是从城中请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,来照顾飞燕的,不然刘岩一个大老爷们,就算是心中在无私,但是照顾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也实在是太不方便了,毕竟吃喝拉撒这些事,特别是飞燕昏迷的那一天,人家飞燕大小解,总不能让刘岩来帮忙吧。

    飞燕没有说话,看着刘岩走出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眼神,人在无助的时候最为敏感,刘岩究竟是不是真心照顾她,飞燕感觉的最清楚,虽然依旧还在咒骂他,但是相比起前些天来,就连语气都不一样了,人心都是肉长的,再说飞燕并不是恨刘岩,也明白将军难免阵上亡的意思,既然当兵打仗,死亡也是正常的事情,张燕又不是其他原因死的,而是在战争中被暗算的,至于飞燕为何总是咒骂刘岩,那是因为飞燕失去了唯一的亲人,心中的那种无助造成的。

    眼看着刘岩就要走出去,飞燕心中忽然一阵悸动,几乎想也没有想就破口而出:“你是想让我一做你的女人还是让我当你的妹妹?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,飞燕联腾地就红了,自己怎么会问出这话的,不过飞燕没有退缩,已经没有亲人的飞燕,心中如今已经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,当然问出这句话,飞燕心中也有其他的打算,飞燕并不是一个弱女子,这些年不在张燕身边,却是独自闯荡江湖,这一身的武艺自然是相当不错,而且天生飞燕的性格就不是那种懦弱的性子。

    ‘噹’的一声,没有一点准备的刘岩,被飞燕这么一问,当时脑海里就懵了,一脑袋就撞在了门上,刘岩实在是没有想到飞燕竟然会问出这种话,这是一个大姑娘能问的吗,面对飞燕刘岩有些尴尬,只是一脸苦笑着转过头来,手还不停的揉着额头:“飞燕,你这是在想什么,我说过你就是我的亲妹妹,这句话是永远不会变的,或许是我这样对你,让你感觉到有些误会,但是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飞燕的脸色变了变,好像有些难堪,却不敢来看刘岩,不过所幸却想把事情说清楚:“其实我明白你是想安稳朱黑山军,那么我这个大哥的唯一的妹妹就是最好的工具,这我能看得明白,如果你想安抚黑山军,其实最好的是让我做你的女人——”

    声音越来越小,不管飞燕心中在想什么,但是一个大姑娘说着羞人的话题,终究是感觉到难堪,但是飞燕却不得不说,不然纠缠下去最后吃亏的总会是她,但是这一刻飞燕心中其实跳的挺厉害的,而且连更是红的像是一块红盖头。

    嘴角抽了抽,刘岩苦笑了一声,索性走了两步,又回到飞燕的床边,轻轻替飞燕掖了掖被子,叹了口气:“我说若是没有一点想法你也不信,的确我是想安抚黑山军,但是这和我对你好没有不犯冲突,兴许你说得对,你成为我的女人黑山军的弟兄可能更放心,但是我真心的需要一个妹妹,相信以后你会承认我的。”

    飞燕没有在说话,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,话说到这份上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,只是呼了口气,朝刘岩摆了摆手:“你出去吧,让我自己呆一会,有事我会喊李大娘的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下,刘岩也知道此时不宜多说,再说他还没有搞清楚飞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来日方长,还是以后再说吧,最少让飞燕知道,自己对他没有企图,别让飞燕误会他就好,待了一会,到底是默默地退了出去,悄悄地给飞燕带上了门,此时此刻刘岩心中也很郁闷,飞燕在想什么?刘岩当然不会认为自己风流倜傥,飞燕一眼就看中了自己,对自己的样貌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,再说自己对飞燕也没有那种感觉,当然并不是因为飞燕长得如何,最少飞燕不丑,前世的时候,自己第一个所谓的女朋友还赶不上飞燕呢,而且刘岩能确定自己对飞燕绝对是兄妹之情,自己并不希望在多一个女人,如果自己愿意,相信无数女人还会凑上来的,但是刘岩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亲人,而飞燕的出现无疑是跳动了那根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