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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体脊柱的两侧各有一处奇穴,分别叫做“瑶池”和“冥交”,其作用是镇定安神,促进睡眠,一般用于治疗失眠多梦、倦怠无力等症。谢东想,如果再配上内丹的功效,应该能让这位大姐美美睡上一觉。
“怎么位置好像不一样呢?”魏霞扭头问道。
“当然不一样,要是每次都一样的话,那还叫啥功夫。”口中应付着,手上可没闲着,一边轻柔的按摩,一边运行丹阳功,缓缓释放着内力。
“别说,还真挺舒服……就是有点晕……晕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”魏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很快便有些含糊不清了。
“那就把眼睛闭上,会更舒服。”谢东低声在她耳边说道。
“是吗……”魏霞听话地闭上了眼睛,时候不大,呼吸越来越平稳,他低头一看,人已经沉沉睡了过去。
我的天啊,简直太神奇了,这速度甚至比电影里经常演绎催眠术还要快!
他生怕魏霞睡得不实,又轻轻的按了一阵,直到感觉彻底睡实了,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刚略微直了直腰,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房间里开着空调,魏霞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,时间长了非感冒不可,还是给人家盖上点吧,他想。
于是轻手轻脚的上了楼,在卧室里去找出一条薄被,还没走到贵妃榻边上,却被眼前的景色搞得一阵眩晕,不由得口干舌燥,心脏也跟着跳了起来。
魏霞睡觉很不老实。就这么一会功夫,她便翻了个身,侧着躺在榻上,可能是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,真丝睡衣的一部分翻卷了上去,修长的大腿和丰腴的屁股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,无限春光尽在眼前……
噗通,噗通.
谢东几乎可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他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试图不看那些香艳的画面,可两只眼睛却好像不受大脑支配似的,不自觉的往那团子肉上瞥去,整个人越发躁动不安,一种猛扑上去的冲动竟然油然而生。
冲动可以控制,可原始的本能却不受思想的约束,某个部位无声无息的发生了巨大变化,令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难堪。
所谓食色性也,男欢女爱,本是很自然的事情,倒也无可厚非。然而,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成就好事,自己却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。而此刻偷偷摸摸的有了想法,岂不有些龌龊!
还是赶紧把被子给人家盖上,自己找个凉快地方呆一会吧,这样想着,俯身轻轻把被子搭在魏霞身上,还没等完全盖好,魏霞喃喃地说了句什么,突然翻了个身……
由于事发突然,他又怕动作大了惊醒魏霞,所以一只手躲闪不及,被死死压在了魏霞的身下。温润如玉又充满弹性的肌肤令他更加难以自持,于是赶紧闭上眼睛,用意念来控制自己澎湃的激情,过了一阵,才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魏霞身下抽了出来。
或许因为紧张,手上湿漉漉的,全是汗水。
该如何面对这份从天而降的爱情呢?他看着睡梦中的魏霞,脑子乱的一塌糊涂。
一个如此身家背景的美女主动示爱,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动心,谢东当然不例外。什么离过婚,年龄又大几岁,这些根本就算不上障碍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心里始终沉甸甸的,除了刚刚因视觉冲击造成了一阵蠢蠢欲动之外,丝毫没有品尝爱情的愿望和冲动。
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?难道眼光真的高到了如此地步吗?连魏霞这样风姿绰约的富家女都无法打动自己的心吗?
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魏霞似乎也被铃声所扰,闭着眼睛翻了个身,吓得他赶紧按了静音键,然后蹑手蹑脚的退到厨房,又关上隔断门,这才接通了电话。
电话是爸爸打来的,按照正常时间计算,此刻他应该返回省城了,爹妈见一直没有消息,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,于是便来电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。
为了不让父母担心,他并没有提小区里的那些事,只是说一切顺利,书也拿到了,碰巧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,所以估计明天再回去。老爷子一听儿子平安无事,又追问那笔赔偿款是否到账,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满心欢喜的说道:“刚刚你林叔和他闺女还过来了,林静还打听你的情况,说只要你回来了,马上就告诉她。”
一提到林静,他的心里猛得一跳,不禁追问道:“她还说什么了?”
电话那一端的父亲似乎愣了一下,片刻之后才道:“再没说什么呀,后来人家爷俩就回家了。”
哦……他的心又沉了下去。
挂断了电话,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对魏霞的主动示爱提不起精神,其实,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,那就是因为林静。
与魏霞相比,除了年轻,林静似乎没什么优势,甚至缺少成熟女性的那种内在的韵味。矜持让她看起来有些刻板和不解风情。然而,与生俱来的清纯靓丽和纤尘不染,令她在谢东心中几乎完美的存在,这种存在令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,这种存在占据了谢东的整个身心。
可林静是属于秦枫的,甚至压根都不看自己一眼!他默默的想道,突然心里莫名的疼了起来……
在被电话铃声吵醒之前,魏霞一直在做梦,一个妙不可言的梦。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梦中的愉悦仿佛还真实存在着,就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,亦真亦幻、如醉如痴。
迷迷糊糊地将电话抓在手里,她自己都不晓得说了一句什么,听筒里便传来常晓梅那略带揶揄的声音。
“我说魏大小姐,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睡觉,至于累成这样嘛!”
直到此时,魏霞才算真正的醒过来,她一边举着电话,一边四下瞧了瞧。
奇怪,我怎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,昨天晚上……对了,那小子跑哪去了?
她呼的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再定睛一瞧,只见谢东将几把餐椅并在一起,卷缩在上面睡得正香,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那只铁皮箱子。
她顾不上听常晓梅说什么,起身朝餐厅走去。等走近了才发现,餐桌上的四个盘子空空如也,装酒的白瓷瓶倒在一边,伸手拿起来一掂量,好家伙,里面连一滴酒也没有了。
活见鬼了!昨天晚上这小子不是给自己按摩吗,然后……然后应该做什么呢?那几乎是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的事,而且自己一直有强烈的感觉呀,难道都是在做梦吗?想到这里,她连忙检查了下身体,然后就愣在了那里。
身体并无异常,自己确实在做梦。
“喂,喂……在听我说话吗?”电话里传来了常晓梅略显焦急的声音。
“我在听。”她木然地把电话放在耳边,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“怎么样?人才昨天晚上用的怎么样?效果如何?”常晓梅笑呵呵地继续问道。
“不怎么样。”魏霞气哼哼地道:“银样镴枪头,绣花枕头一个,中看不中用吃货!”一口气说完,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。
谢东还在睡,魏霞的说话声丝毫没影响他的香甜,他睡得很沉,时不时还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魏霞越看越来气,四下看了看,也没什么称手的家伙,于是几步走过去,伸手在谢东的脸蛋子上狠狠拧了一下。
这一下差点将谢东脸上的皮拧下一层,疼得他嗷的一声大叫,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,手里的箱子也重重摔在了地板上。捂住仍在剧烈疼痛的脸蛋子,刚要发作,可一看横眉立目的魏霞,顿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谁让你在这儿睡觉的?”魏霞大声问道,可是说完又感觉毫无道理,昨天是自己把人家弄回到家里的,现在又这样问,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?于是眼珠子转了转,话锋一转,又厉声问道:“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?”
其实,这句话也是明知故问,同样是色厉内荏、没什么底气,问过之后,她自己都有点泄气。
“魏姐,我什么都没干呀。”谢东站在那里,怯生生地道:“你昨天喝多了,让我给你按摩,可是我按着按着,你就睡着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我睡着了?”
“是啊,昨天那酒后劲挺大的,你趴在榻上没有几分钟就睡着了,我想把你挪到卧室去,可是……”谢东说着,用眼睛往魏霞身上瞟了瞟继续道:“你穿成那样,我也没敢挪动你,怕你醒了再怪我!”
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,毫无破绽。魏霞被噎得半天说不出啥来,又仔细回忆了下,情况好像基本属实,她愣在原地,左思右想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温馨浪漫的环境,醇香醉人的美酒,几乎不设防的女人,所有这些条件加在一起,居然换来的是这个男人的如此表现,这简直不可思议,自己相中的这位难道是个柳下惠?如果不是,那其他答案可就有点虐心了。要么是一位疲软到无能的患者朋友,要么是自己的魅力不足以吸引人家。
天啊,但愿是柳下惠吧。她默默地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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