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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周旺说完事情的经过,小环心疼得差点晕死过去,幸好杨若晴扶住了她。
骆铁匠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,每一根胡须都在颤抖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不是周旺抱住了脑袋,这一条命真得搭进去了!这是杀人啊,他们咋那么猖狂?简直无法无天了!”
骆铁匠气得破口大骂,有些语无伦次。
是的,对于一个在乡下长大的汉子来说,即便从前也是领教过人情冷暖,但是,因为在村子里,身边的村民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即便冷言冷语,可也不至于谋财害命。
这个世道黑暗的一面,骆铁匠终究还是见得少,所以震怒成这样子,杨若晴表示理解。
她轻叹出一口气来,问周旺:“这么说来,你也不确定那帮打你的人是不是周霞他们派来的?”
周旺摇头,“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说半个字,上来就是打,打完就跑。但我敢保证,我在县城没有跟任何人结仇!”
杨若晴沉吟了下,道:“不用猜,这些人肯定是周霞夫妇派的,他们既然能招官差过来赶人,同样就能找三教九流的人过来打人。”
“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吃饱了撑着去打表哥?必定是收人钱财,受人指使,而这背后指使的人,除了周霞夫妇,我再找不出其他人了。”
骆风棠面沉如水,点点头:“应该就是他们,大伯,你们照顾好表哥,我去一趟周霞家。”
杨若晴勾唇,“这种登门算账的痛快事儿,咋能少得了我?一起去!”
周旺有些紧张,“棠伢子,别冲动,他们家有好多仆人,你们就这样上门去打架,我怕你们会吃亏。”
骆风棠扬了扬眉,“表哥莫要担心,我打架,从来没吃过亏。”
杨若晴也笑着补充道:“我们也从不打吃亏的架,表哥你就放心养伤,你和狗蛋的账,今夜我们一并讨回来!”
撂下这话,两人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夜色中。
到了门口,骆风棠打了一声口哨,夜一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。
“拿着这块令牌去一趟县衙,捎带几句话。”
夜一附耳过来,得到骆风棠几声低语,夜一领命,身形于夜色融合为一体,很快便寻不着踪迹。
“你打发夜一去找县太爷做啥?就咱俩,趁着周霞跟她男人睡觉的时候,直接从屋顶跳下去,出现在他们床前,一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,这样岂不快哉?”杨若晴兴奋的问道,手里还抬手比划了几下。
骆风棠满头黑线,他毫不犹豫便摇头否决了:“不好!”
“为啥呀?他们睡觉的时候光着身子,咱把刀子那么一架,八成吓得都软了,说不定都要尿床上呢,多好玩……”
骆风棠嘴角轻轻抽了抽,黑沉沉的目光打量着杨若晴。
这丫头,还有这样的嗜好……
“正是因为如此,才更不行,”他道,长臂一伸将她拉到怀里。
“你只准看我一个人的,不准看其他男人!”
一想到他们俩从屋顶跳下去,即将看到周霞丈夫那光着的身子和那身下的丑陋之物,骆风棠就气得恨不得一刀……削掉那个男人的东西!
“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,只准看我的!”他再次道。
这严肃的表情,霸道的口气,顿时让杨若晴怔在原地。
她有些哭笑不得,可随即却有一丝甜蜜悄悄的从心底蔓延开来,如同藤蔓爬上了墙壁,盛开出一朵朵的蔷薇花来。
“好了嘛,你说不看就不看嘛,我也不稀罕看,你说咋整就咋整,不准黑脸,我怕!”
她扯着他的衣袖轻声撒娇。
骆风棠侧眸看了她一眼,好吧,这服软的态度还是很让人满意的,他决定等回家了,到时候让她看个够……
“我让夜一去趟县衙,是跟县令那里打声招呼,这是家事,我们要家法解决,让他别管。”骆风棠拉着她的手往外走,路上耐心解释道。
杨若晴点点头,“县令等会看到你的令牌,估计要吓一跳。”
“倘若县令正搂着媳妇睡觉,到时候吓得不能人事,这罪孽八成也要算在你头上了。”她又打趣道,因为终于可以去找周霞算账了,心里无比的舒畅呢,所以也有心情调侃了。
而骆风棠在听到这句调侃后,不以为然的笑了声。
“听说县令五六十岁了,一把年纪不能人事是为了他好,修身养性才能颐养天年嘛!”他道。
县令能不能人事,不关他骆风棠的事儿,他只知道自己能人事,能抱着媳妇做快乐的事就足够了!
“那我们要不要去跟徐大哥那里也知会一声呢?”杨若晴又问。
骆风棠道:“嗯,有件事确实要拜托徐大哥。”
两口子在夜色中骑着马,狂奔在宽敞的望海县城大街上。
城北,这一条街道两侧的宅子,都很气派,因为这里住的都是望海县城有钱有势的人。
杨若晴和骆风棠照着周旺事先提供的线索,找到了周霞的夫家。
“狗日的,看来是真有几个钱呢,还住着三进的院子。”杨若晴打量了一眼四下,道。
这套三进的院子,照着望海县城如今的房价,且不说家具了,光是卖空宅子估计要五百多俩银子。
再配上家具和其他的设施,六七百两银子才能拿下。
住着六七百两银子的大宅子,周霞嫁的这个男人的身家估计两千两银子起!
“晴儿瞅啥呢?”骆风棠问。
杨若晴朝面前这气派的院子门抬了抬下巴:“你说,咱把这宅子送给周旺表哥压压惊咋样?”
骆风棠眸光一转,笑了:“媳妇说好,那便好!”
杨若晴笑了:“嗯,那就这么说定了,进去吧。”
大院的后院一件厢房中,大床摇摆得厉害。
周霞正在红帐里面变着法的伺候她男人,桌上小儿臂膊粗的红蜡烛不时跳出一个烛花,满屋都是靡靡的气味。
“快,快,再快些!”
帐子里传来男人的喘声,帐子摇摆得越发的厉害,在这关键时刻,紧闭的屋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,一声巨响之后,两个人影冲进了屋子里,出现在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