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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3、身体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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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短暂的凝滞后,傅薄俞恢复了镇定。

    他就那么看着冷冷盯着自己坐起身的云潇,一语不发,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般。

    云潇其实也刚醒不久。

    镇静剂的药效发挥很快,她从法院一路睡到家。被她上楼的辩护律师体格并不太强壮,好在云潇这阵子瘦了太多,所以勉强还能背回公寓,就是不太稳。

    云潇中途差点摔下去,所以有点被晃醒,意识迷迷糊糊。

    只不过律师又把她背平稳了,然后将她安置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云潇躺了一会,再度入眠,可还没睡熟,身子又是一轻被腾空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悬空的姿势其实很让人不安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皱了皱眉,好在这次来人抱的很稳,迷迷糊糊间她又放松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一段路上她一直睡睡醒醒。

    身边人的气息让她既觉得无比熟悉,同时又无比抗拒。

    直到傅薄俞接了电话,她半梦半醒的意识,这才逐渐清醒。

    她不想在他面前如此毫无设防。

    意识的回归让她迷糊又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下来。

    于是,傅薄俞和电话那头的声音,也变得逐渐清晰。

    没头没尾的对话,当她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
    云潇坐起身,一言不发,心底震惊、愤怒、悔恨以及懊恼等等情绪刹那间涌上了心头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会瞬间爆发,可真当那股子强烈情绪挤满心头的时候,她忽然发觉,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。

    对付她的人根本不是三太太。

    曝光了一切的人也根本不是三太太。

    今天若是那张亲子鉴定结果一爆出来,那傅亦行就彻底身败名裂了。

    而最大的获利者,就是这边这位从容自若的恶魔。

    云潇忽然想笑。

    她怎么那么蠢呢?

    她为什么会觉得傅薄俞还可以合作。

    像他这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,不,他根本就不是人了。

    像他这样冷血的恶魔,怎么可能真的就等一年再出手呢?

    这么被动,这么被人拿捏的,还是傅薄俞吗?

    云潇笑出了声,悦耳的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低哑,像一段撩人的夜曲,很能触动人心。

    可眼下没人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老董抓着方向盘,双手有些发紧。

    他实在忍不住紧张,毕竟这女人曾经伤过自己老板。而且他也听说了,这女的是神经病,他真的怕她突然发疯。

    然而,让他震惊的是。

    云潇没发疯,他的老板倒好像是疯了。

    在笑声想起后几秒,傅薄俞沉沉的眸光落到了她白皙的脸颊上,里头的恍惚和痴迷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她太久没有对他笑过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,自打她恢复后的这一年来,她就没有再对他笑过。

    不,或许也不对。

    她还是对他笑过的。

    在去年去R国的短暂时光里,她和他好像回到了当初。

    不过,也仅此而已了。

    傅薄俞的沉着冷静,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打败了。

    几乎是发自本能,他抬起了手,轻轻抚上了她白皙的脸颊。

    从她光洁的额头,再到柔美的眉眼,粗粝的指腹缓缓向下,直到她微抿的双唇。

    他还能记得吻她时的滋味,还能回忆起她合着眼时微颤的双睫,就连她从紧张到逐渐放柔的身体反应,这此时此刻全都从记忆深处觉醒了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,早就记忆里扎根。

    即便被埋得再深,它也是身体内的一部分,怎么都不会忘记。

    傅薄俞俯下身,在他靠近的瞬间,云潇有些发白的双唇微张,然后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的眼神冷冽又清亮。

    她柔美的眉眼里,似乎还带着刚刚的笑。

    她好像什么都没做,依旧是个乖巧可人的小女人,乖得像只粘人的猫。

    然而,那只猫的嘴角却泛着鲜血。

    她的牙关紧咬,血液的腥甜气有股锈铁的古怪味道,弥漫了整个口腔。

    她狠狠咬着他的手。

    狠狠、狠狠地咬着。

    老董一直在开车,一边又忍不住用观后镜偷瞄着后座。

    他看见云潇咬住了傅薄俞的手,可却没有听见自家老板的痛呼。

    在起初的一瞬间,他甚至以为两人在调情。

    知道血液从云潇的唇间逸出,猩红得刺眼。

    “老板!”老董低呼,已经没心思开车了。

    傅薄俞却没有看他,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云潇,已然恢复以往那冷静的模样,仿佛一点都没有感到痛楚。

    过了半分多钟,云潇缓缓松了嘴。

    她依旧好像带笑,一双眉眼弯弯,看起来甜美又可人。

    “开心了吗?”傅薄俞沉沉问她。

    云潇伸出带血的小舌,缓缓舔了舔同样染上血的粉唇,然后将她嘴间的血液咽下。

    “开心呢。”她回答。

    傅薄俞淡淡收回了手,受伤的手指深可见骨,猩红之下,更有一处白肉外翻,整只手在血液的对比下,惨白地吓人。

    可他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“我的血好喝吗?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“好喝呢。”云潇笑着,声音缓慢答,“傅薄俞,我真的想喝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。”

    傅薄俞应了一声,然后道:“不是不可以。如果你以后都乖乖呆在我身边的话。”

    云潇闻言又冰冷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老董已经听不下去了,便又弱弱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老板,我们要不要先去医院?”

    傅薄俞闻言终于有个反应,微薄的嘴角微勾,他的唇间逸出了些许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,司机这个职业应该只有手脚。”

    他的双眸一直望着云潇,语气也淡淡,老董却突然噤若寒蝉,不敢再出声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车内又恢复了诡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傅薄俞看着云潇,她也没有示弱,冰冷又固执地回望。

    直到车辆在一座新的小区车库里停下。

    老董替傅薄俞开了门。

    傅薄俞垂着手臂下车,绕到了云潇那一侧,绅士地替她开了门。

    他的食指依旧微微沁出鲜血,后座已然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云潇的身上也沾了不少,尤其是小嘴附近,像是个刚吸了人血的妖精。

    傅薄俞却浑然未觉,轻轻揽着她的腰,头也不回坐电梯上了楼。

    老董焦虑地抽了根烟,想来想去,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