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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实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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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让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听完鸢尾提出的实验方法,岳伦摆出一副“你他妈在逗我”的表情瞪着她。

    “为了验证你是否真的具备直接接触深渊的能力,直接让你接触它是最好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岳伦的嘴角抽了抽,“我要是被腐化了,身上要是长出一堆奇怪的触手来怎么办?“

    “在担心这个吗?”鸢尾沉吟道,“你可以放心。首先,深渊只在圣国纳塔教会的典籍中被描述为神罚。虽然它的腐化性质非常危险,但对我们法师而言,它终究只是一种魔素的运用形式,在一定程度内是有办法进行控制的,我可以在你被腐化感染前中止实验。其次,嘉兰诺德的神术对深渊有净化遏制的作用,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逆转腐化,就算出现什么状况也能及时挽回。”

    圣骑士的四方大脸上露出看上去非常值得信任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用不着担心自己会被腐化变成怪物。”鸢尾顿了顿,补充道,“哦,还有一点,被深渊腐化的生物身上产生的异变是没有规律可循的,身上并不一定会长出吸盘和触手,所以你不必期待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啊?我为什么要期待自己长出吸盘和触手来?”

    “没有吗?”鸢尾好奇道,“我是从你的记忆碎片中看到的,你非常希望自己成为一种被称为‘大触‘的生物,而大触具备非常强大的战斗力……在你的记忆中,即使是手持圣剑的女骑士,被诸神眷顾的天选勇士,能进行魔导武装变身的魔法少女等等,在面对大触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抵抗之力,都会被卸下武装,被触手和吸盘缠住,举到半空……“

    “喂!大触和触手怪完全是两码事好吧!“岳伦吼道,”话说我传给你的记忆里除了猥亵物就没有点别的了吗?“

    “还有一些关于女性兽耳半兽人的故事。“鸢尾说着,面颊微微涨红,”以及大量的白发女性相关的……嗯……都是猥亵物。“

    “然后呢?还有什么吗?”嘉兰诺德一脸好奇的认真听着。

    “是我错了,我不该出生的。“岳伦赶忙道了个歉,然后将话题拉回去,“话说深渊不是天灾吗?你要怎么用完全不可控的东西进行实验?”

    “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,深渊入侵是完全不可控的天灾。而对大部分法师而言,常规的维度投射方式也确实无法与深渊取得联系。”鸢尾说,“不过我从信奉深渊的邪教徒身上得到了一种召唤深渊的血祭仪式。”

    “血祭……”岳伦的嘴角抽了抽,“这个词听上去就很不妙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倒是好解决,可以用动物替代。但是涉及召唤深渊的实验不能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进行。”她面向赛琳,“我们只能在故国的土地进行实验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乐意帮忙。”赛琳答道,“不过同行的人数不宜过多,有你我和嘉兰诺德在场就足以应对绝大多数发生的状况了……如果血祭不需要更多人手进行准备的话,我不希望牵扯到其他深渊猎手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,有我们几个就足够了。”鸢尾点头道。

    “那好,艾格尼女士会为我们准备好马车和物资。”赛琳说。

    “殿下,鸢尾小姐,物质和马车准备起来非常简单,但您们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后面的女仆长艾格尼开口道,“这件事情还没有取得岳伦先生的同意呢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的目光汇聚向岳伦。

    “……的确,虽说我可以对你做出绝对安全的保障,但需要涉险接触深渊还是你本人。”鸢尾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着急,等你考虑好了再说。”见到岳伦迟迟不开口,赛琳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放心拒绝,我们不会强迫你以身涉险的。你也不用担心拒绝后我们就把你扔到城里自生自灭。我认识一家出售附魔物品的商店的老板,如果你不想参与的话,我可以介绍你去那里当学徒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参加。”岳伦说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再考虑考虑,不用着急给出回答……”赛琳说。

    “和这些都没关系。”岳伦摆了摆手,“就算你们什么都不说我也愿意进行实验。我根本没有在这里做什么学徒安居乐业的打算……我只想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。如果这里和我家乡的时间轴同步的话,我的父母,朋友,爱人……我不知道这十天他们是怎么过的。”岳伦长舒了一口气,“之前我一直在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……或者说,是不敢去想。”

    他真的不敢想象他那个永远元气满满的老妈悲痛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穿越后就立马遇到你们,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,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。我也知道这只是个实验,能把我送回地球的机会渺茫,但我肯定会试试。”岳伦坚定的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必须澄清一下,这个机会是‘非常渺茫’。”鸢尾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没必要这么实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