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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 发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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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看你脸色疲惫,不如先回去睡一觉吧!”柳清扬并没有回答沈辰之的话,而是查看着他的脸色,然后作为大夫兼好友,关心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她现在伤势怎么样?”沈辰之满脸不耐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像她那样势力,只认银子不认人,还目光短浅的人,你有必要这么关心吗?”柳清扬挑眉看着沈辰之,重复着上次沈辰之在他面前抱怨秦菀时说的话。那时候正是秦菀得知沈辰之背后捣鬼的事情后,和沈辰之说再也不想见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胡说,荷花不是那样的人!”沈清敏听到柳清扬这样说秦菀,立马澄清道。

    柳清扬不置可否的一耸肩,挑眉看了一眼沈辰之,对沈清敏说道:“是不是,你问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荷花。”沈清敏懒得理他们,说话从来都是不说正题,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。干脆也懒得管了!

    “灵灵,我们去看看荷花姑姑,然后和荷花姑姑告别后回家。”沈清敏伸手牵住了被她们带来的丫环采香抱着的灵灵。采香因为中午照顾灵灵午睡,而没有午休,刚才她们出去玩的时候,采香却留在屋里趴在桌子上补眠。

    灵灵点点头,有一副怯懦的从采香的怀里出来,躲在了沈清敏的怀里走进了秦菀的卧室。

    见到沈清敏和灵灵进去了,绿竹和大安走到了沈辰之的面前,自主的跪在了沈辰之的面前。低声齐齐开口道:“小的们保护荷花姑娘不周,有辱主子重托,自愿受罚,请主子开罪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混蛋呢?”沈辰之眉峰一凛,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关押在庄子里。”大安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起来吧!”沈辰之点了一下头,开口道。

    大安和绿竹疑惑,却听到柳清扬开口道:“你这次倒是误打误撞上了。不过,到底会是什么人,要去对这个女人下毒手?”

    “回去各受二十大板。要是在出现这样的情况,你们就替她受苦去!”沈辰之?眉警告着还跪在地上的绿竹和大安,没有回答柳清扬的话。是什么人,他心底早已有数。

    “是,小的们知道了。谢主子开恩。”绿竹和大安这次确信了沈辰之的话,不胜感激磕了一个头,才从地上起来。

    这边刚结束不久,沈清敏就牵着灵灵出来了。看到沈清敏出来,沈辰之忙走近了问道:“她情绪还好吗?”

    被沈清敏牵着的灵灵,见到沈辰之走了过来,忙抱住沈清敏的腰身,躲在了沈清敏的身后。

    “嗯。稳定了些,只是脸色苍白了些,别的都还好。”沈清敏回答道。

    见到灵灵看到自己就躲起来,沈辰之眼眸里划过一丝暗淡,无声的叹了一声,心底隐隐难过着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!”柳清扬率先开口,说着已经走出了大门。

    沈辰之想要伸手去抱躲在沈清敏身后的灵灵,却被灵灵畏惧的躲开了他的手。他无奈,只得转身先出了屋子。沈清敏随后才抱着灵灵出来。

    “多安,我把马匹留在这里,你也在这里守着,要是有什么事情不管多晚,都一定要回去通知我。”沈辰之走出院子大门的时候,吩咐着多安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多安点头应声。

    沈辰之看了一眼秦菀卧室那个窗户里透出来的烛光,转身走到了沈家的马车前。想起灵灵每次见到自己时的惶恐模样,沈辰之甩袖走到了柳清扬的马车前,坐上了柳清扬的马车。等到沈清敏和灵灵坐上马车,才一起启程。

    沈辰之他们离开之后,绿竹去厨房做了晚膳,给秦菀熬了小米粥,月娥喂给秦菀吃过后,侍候着秦菀洗漱后歇下,对下午沈辰之出现发生的事情,一字不提。

    半夜,天气突变,吹起了大风,外面的凉风吹进来,惊醒了熟睡中的绿竹。因着这间卧室很大,秦菀和月娥之前是放着两张床铺的,后来绿竹来了,便和月娥睡在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绿竹起身关了窗子,轻声走到了秦菀床边,替她盖上了被子。却碰到了秦菀滚烫的手,大惊一骇,忙的点了蜡烛。

    “怎么呢?”月娥醒了过来,问道。

    “姑娘像是发烧了,快起来。”绿竹急忙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去煎退烧药。”月娥忙披了外衣,下床穿了鞋子,说着便向着门外走去。之前沈辰之走的时候,大安来说了一声,柳清扬开了药,让他跟着回城里拿去。

    这时候,月娥心底满是感激。还好有备下退烧药,不然可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边的动静,在堂屋另一边卧室里睡觉的大安和多安也匆忙的起床了,听到秦菀发烧了,多安忙帮着月娥去厨房生火。

    而多安则是听从沈辰之的吩咐,骑了马也不管是不是要下雨,看不看得见,便向着城里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听到马蹄声,月娥蹙眉,不解问道:“他这是要去哪儿啊?外面黑的紧,又要下雨了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沈公子有吩咐,说这里要是有什么事,不管多晚,一定要去回禀。”大安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他不来荷花还好一些!明明就要好了……”月娥叹了一声,知道多说无益,也闭上了嘴巴。

    “月娥姑娘去陪着荷花姑娘,这药我来看着。”大安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月娥点头,便去了秦菀的卧室。看到月娥进来,绿竹忙说道:“姑娘刚醒了叫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荷花……”月娥忙走到跟前,握住了秦菀热烫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秦菀微微睁开眼,笑着安抚着月娥和绿竹。

    “我去打些水来给姑娘擦擦身上的汗。”绿竹说着便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冷不冷?”月娥忧心的看着秦菀,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秦菀摇头,却是没有气力。

    “你先睡会儿,等退烧药熬好了,我在叫你。喝了药,退烧就好了。”月娥帮着秦菀盖好被子,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秦菀无力的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起来。

    中间绿竹打了水来给秦菀擦着额头,颈脖,胸口,秦菀都迷迷糊糊的。大安熬好药,断了一碗进来,月娥才唤醒了秦菀,喂完药秦菀便又继续的昏睡了。

    月娥和绿竹再也不敢马虎,就坐在秦菀的床边,守着。

    将近丑时中(凌晨两点),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还不等绿竹出去瞧仔细,沈辰之已经疾步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沈公子,你怎么又来了?快出去!荷花才不要见你。”看到沈辰之,月娥禁不住来气!要不是她,荷花何苦又受这样的苦?

    沈辰之却是大手一挥,把月娥推给了绿竹,径自的走到了床前,冷声问道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喂了退烧药。之前用温水擦了身子,也用帕子隔了前心后背。正等着出汗。”绿竹恭谨简单且详细的回答。用帕子隔着秦菀的身子和衣服,是以防她出汗浸湿衣服,又要折腾的擦洗换衣服。这对于她倒是不麻烦,只是秦菀受了伤,这样来回的折腾,只怕是更麻烦。

    “沈公子,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呢?三更半夜出现在荷花的房间,传出去你让她往后如何做人?你难道害得她一次两次还不够,还要再而三的害她吗?”月娥气恨的看了一眼在沈辰之面前恭谨的像个奴婢的绿竹,心底愤恨的对沈辰之发泄着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害她!若是嫁不出去,我就娶她!”沈辰之心疼的看着床上紧皱着眉头昏睡的秦菀,轻声细语且坚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月娥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我们荷花才不会嫁给你,你可知道她——”说道这里,月娥急忙闭上了嘴巴。心里大为惊慌,暗自责骂了自己一句:真是该死!差点就……

    沈辰之听到月娥突然话说一半停下来,不禁疑惑的瞟了一眼月娥,月娥机灵一转,白了沈辰之一眼,嘀咕着接下了之前的那句话:“她才不会喜欢你这样子的人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辰之却是不以为意一笑,不在理会月娥。他知道她还不喜欢他,但是他会耐心的感动她,让她喜欢上他而答应嫁给他的!

    他有足够的耐心。他在心底坚定的说道。同样的错误,他不会犯第二次!

    秦菀喝了退烧药,又睡了一会儿就出汗了,头也没那么烫,体温渐渐的退了下来。绿竹和月娥拿出了给她防汗的帕子,又用温水给她擦了一遍身子。当然,这期间沈辰之是在外间的。

    秦菀喝了一口温水,表示自己好多了,让月娥和绿竹也去睡觉。绿竹和月娥却一致表示看到她睡下,她们就去睡。丝毫不提沈辰之出现在这里的事情。

    等到秦菀睡着了,沈辰之便再次的出现在秦菀的床前,说要守着秦菀。任凭月娥如何开骂,跟他讲道理,他都不听。

    月娥也不敢大声,生怕吵醒了秦菀。最后也只得无奈闭上了嘴巴,却是和绿竹一起留在屋子里,观察着秦菀的状况。

    好在秦菀的体温渐渐的降了下来,熟睡了。她们守在屋子里,也都渐渐的靠着柜子打起了瞌睡。

    “不要——阿九,快躲开!”

    迷糊中,秦菀惊颤一下,蹬了蹬脚,惊呼出声说起了梦话,率先惊醒了守在床边的沈辰之。

    绿竹也醒了过来,见到沈辰之紧紧的握住了秦菀的手,轻唤着秦菀。秦菀却是梦魇的没有睁开眼睛,继续说着梦话。

    绿竹便悄悄的点了月娥的睡穴,然后起身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阿琰,你相信我,好不好?”秦菀侧头动了一下,再次的低语了一句,却是紧紧的反握住的沈辰之的手。

    沈辰之轻唤了秦菀几声,没有叫醒她,见她又叫了一个人的名字,便心沉冷了下来,细细的听着。却是没有听清楚她第二次叫的那个名字是什么,倒是把后面的那句话给听出了。

    她果真是有喜欢的人……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沈辰之的心就像是被绑上了石头,被人扔进了海水中,快速的向海底沉落着。

    之后,秦菀没有在说话,而是嘤嘤的哭了起来,眼角滑落的泪水,更是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着。

    紧皱的眉头和毫无掩饰的伤心难过,让沈辰之隐隐心疼了起来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长长的吐了出来,伸出手指轻轻擦掉了秦菀脸颊两侧的泪水,还不忘抚平她皱紧在一起的眉头。

   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,让你这么惊慌,难过,伤心呢?是你喜欢的人吗?是月娥刚刚说的那个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