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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东秋知道孙健定然还有后话,果然,他沉吟了一会道,“做为花行商业协会的会长,我自然是希望各大花坊和散户花农都能标新立异,你追我赶,有创新有进步,共同为我天启朝的花卉事业做出贡献。”
丫的,幸亏沈袭玉不在这儿,要不她一定要跳起来说,难道你也是穿越的不成,这不是现代电视新闻上,天天某某党都要说一遍的话吗?
“每三年一次的百花争艳大赛,不仅仅是督促花卉行业的进步,也是促进各行各业的繁荣,今年的又与往年不同,今年太后千秋,皇上特意下令,拨得头筹的参赛者作品,可作为寿礼献上,如果龙心大悦,可就是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的好事。最为关键的是皇上也是十分关注这件大事,凡是通过初赛的画轴都要送达天听。”
孙健在传达天朝旨意,其它人自然都不敢吱声,静静的听他说话,庄东秋也不例外,话说刚才装了会逼,现在腿还有点抖。
“若是被皇上看见了你这作品,定然要给予极大的期望,如果你的作品如你所述,那自然是极大的富贵就要降临了,那如果与所述相距甚远,不用我说,诸位都知道那是什么罪了吧,欺君之罪呀,那是要灭全族的,搞不好连我们都要倒霉,到时候别说钱子轩,就算是相爷大人出马,也救不了你,所以庄先生,你还是先考虑清楚吧。”
庄东秋微微一笑,心想自己画功不到位,画出来的不过是那新品种杂交菊花神彩的十分之一,若是真让皇上看见了那真花,估计也不得不惊叹,这有什么好考虑的,再没有比他亲见更有说服力的事了。
“孙会长,请尽管登记,学生既然敢前来参赛,自然是有自己本钱的,一切罪责皆由学生一人承担,绝不连累商业协会和诸位。”
好吧,既然人家把话都说这份上了,孙健也不说啥了,挥了挥手,让管家孙业,拿画轴下去登记,过了一会孙业又拿了一个号码牌过来,上面刻着十六。
庄东秋一怔,这是何意?
孙健摸着胡须道,“本会长宣布你的作品直接晋级终赛,你明天不用来了,后天把作品带过来,你们是第十六号花房,回去好好准备吧。”
原来比赛场地放在青山脚下,那里有一大片空地,花行商业协会组委临时让人在那里搭建了四十几个花房,这些花卉可都是娇贵的东西,可得保存好了。
“那就多谢孙会长了,各位,学生还有事,就先行一步,不送!”庄东秋又拿出清高学子的风骨来,挥一挥衣袖,潇洒的走了,不带走一片茶叶。
庄东秋一走,那些花坊管事们居然都陆续提出有事要先行离开,孙健也不阻拦,只是让孙业把他们都送了出去,然后接下来那些不起眼又不上档次的小花农们,就由管家去处理了。
孙健坐在内室里头,香炉青烟袅袅,长相妩媚的马姨娘陪坐一旁,小丫头正替他捏着肩膀,他则是闭目凝神。
马姨娘将一杯刚刚炖好的参汤从丫头手里接过来,轻轻正吹着气,待凉后才送到孙健手里,媚声道:“老爷,您这话一放出去,我怕这庄秀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孙健睁开眼来,眸中精光闪烁,“那与老夫又有何干?人嘛,吃五谷杂粮,哪有不生病的,也许走路绊一跤或是被别人撞了也不一定啊,反正他走出我花行商业协会的时候,可是活蹦乱跳的。”
马氏嘴角一抿,一个漂亮的酒涡出来,撒娇的语气道:“你个老狐狸,鬼得很!”
孙健将她一把拉入怀里,深深闻了下她身上的脂粉香气,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下,“还敢骂老爷是狐狸,若不是你看上的宅子要价太高,本老爷用得着那么费心的捞银子吗?”
马姨娘伏在孙健的怀里,正含羞带怯的乱摸,摸的孙健气息顿然就粗了,但她一听到银子,眼前立即一亮,立起身来,胸前的扣子早就散了两粒,露出半边雪白的凶脯子,急切的问道,“老爷是说,您已经收了万花坊的三万俩银子啦?”
孙健将她按进怀里猛亲一通,方才抬起头来,“你个小妖精,老爷真是爱死你了,放心!三万俩银票早就存到你户头上去了,想买什么都有,老爷对你这样好,你该怎么报答老爷呀。”
捏肩膀的小丫头早就羞红着脸出去了,还掩上了房门,不多时,屋里就传出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气声。
这边客栈里头,庄东秋详细将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了沈自秋母女听。
当沈袭玉听到那老家伙居然狗眼看人低时,气的直磨牙,等好了吧,等姐方便的时候,看姐怎么整治你;
当听庄东秋既羞且愧的说道由于他个人的脾气,差点让孙健赶出花行商业协会时,沈自秋和朱大旺都捏着一把汗,沈袭玉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,她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庄东秋那么多年都过去了,也不可能瞬间转变个性的;
好歹庄东秋还不算无药可救,最后终于学会了“仗势欺坏人”的密诀,险中求胜的秒了花坊那些小管事,推倒了狡猾如老狐狸般的孙健那个老BOSS,成功攻略了初赛这个副本,要不然沈袭玉现在脑袋都要大。
庄东秋站起来,深深朝着沈袭玉施一礼,沈自秋不知原因,连忙站起来,沈袭玉却是站着没动,生受了他这一礼。
“玉儿,他是长辈,你不可造次。”
“不,秋妹妹,这个礼,必须要行!我是在感谢玉儿对我的再造之恩,我庄东秋枉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,一点也不懂变通迂回之道,还不如一个十岁女娃儿看的通透。若我早日明悟,秋妹妹也不会受这诸多的苦楚,今天我终于醒了,我决定要重新做人,玉儿,你就瞧好了吧,庄叔叔绝对不会让你失望!。”
庄东秋满脸坚毅神色,眼神坚定,双手握拳,一副要发奋涂墙的模样。
沈袭玉卟哧一声笑出来,倒把在场的人都笑呆住了。
沈袭玉上前一步,扶起庄东秋,“庄叔叔,古语云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已经受了这样的教育三四十年,想要在一朝一夕改变,绝非易事,你也不必过度为难自己,一切顺其自然就好,你只需记住,只要心存善念就好,至于行事的方事,不必拘泥。”
“玉儿,你说的对,很对!”庄东秋这下子是完全的信服了,沈袭玉在他的眼里也不再是个小孩子的形象,而是接近一个神秘的智者。
大家各自落座后,沈袭主又详细问起了那孙健为人及语言,待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,沈袭玉脸色陷入阴沉之中,“庄叔,你可听过树大招风,我们想低调,他却偏 要将我们推向抬前,所图为何呢?对了,你们谁知道三年前的头魁是哪家?”
朱大旺连忙站起来回禀道,“小小姐,据我所知,不但三年前的的头魁是万花坊,就连六年前,九年前的头魁都是万花坊,他们已经连续三年被评为头魁了。原本我们富贵花坊才是青菊镇最大的花坊,那时候四小姐还在,生意好的不得了,万花坊了不过末流,但是他们却在百花争艳大赛上投机倒把,贿赂评委,用阴谋的手段拨得头筹,也因着那个名头,抢去了我们不少生意,再后来四小时离开了沈家庄,富贵花坊被二老爷接手。二老爷哪里懂什么生意 之道,整日就在烟花场所流连,好吃懒做,又好赌,又好色,那张氏就是个母老虎,自然不肯善罢甘休,先是将富贵花坊里所有的女工全部辞退了,后来看还降不住二老爷,便将身边最得力的丫头许给他当了通房,他这才消停了些,但是花坊的生意也因此每况愈下,现在人家说的好听,还说是沈家庄,青菊镇最大的花坊,其实早就连一些新起的二流花坊都不如了。大半年前,那张氏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几株金丝青菊的花苗,顿时让人宣扬出去,花坊的生意这才又好转了一些。”
朱大旺给出的信息很重要,先不说沈家庄的那些什么二老爷三老爷的事了,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顺利通过百花争艳大赛。
朱大旺歇了口气又说道,“不过今年就算小小姐不参赛,估计这万花坊也难得头魁了。”
庄东秋心中一动,立即想通了,便冷声道,“金丝青菊做为百年前青菊镇的象征,连圣上都惊动了,自然是独一份儿,就算万花坊再想什么办法,也不一定能拿到第一了。”
朱大旺点头,正是这个理。
沈袭玉摸着下颌,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当日在酒楼吃饭一干人等,为首的万花坊老板何友的精明,马胖子的滑头无赖,还有其它人一个个凶神恶煞,都不是善岔。
“庄叔说的有一定道理,就算我不参加,今年的第一也未必是富贵花坊的。”RS